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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機乘著氣流在黑暗的天空中前進，偶然的顛簸就像我一直懸着的心。機艙內一片漆黑，乘客都漸漸睡去，除了氣流雜聲，就是斷斷續續的打鼻鼾聲。

我想趁著自己還有印象的時候把她記下來。時間總是讓一切淡忘，我開始想不起她的樣子了，正如我開始對我的旅程感到模糊。

中國人很愛說「民以食為天」，越窮越常說，走進窮人圈裡，問他們如何運用自己的財產消費，他們就會說這一句：「嘿！民以食為天！」

相較於同齡，我是較遲熟的。可能小時候強記書傳，深受傳統中國思想影響，性觀念極其保守。而且也跟家庭有很大關係，家人避而不談，自然也無從了解。

記得中學三年級時有中學男老師帶過我去妓院。不過不是嫖妓，而是訪問。那時妓院在旺角，太子地鐵站附近，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？一行七、八個學生，女同學佔多數，臨上樓時男老師知我調皮，又口不擇言，刻意警告我不要胡言亂語，我只好乖乖在一旁。

我身邊大多男性朋友都有嫖妓，越有錢，越會嫖。我不反對嫖妓，只是我不去嫖而已。

我問過身邊的人，接不接受嫖妓？女的覺得噁心，男的閉口不談。曾經一個節目訪問已故的黃霑先生，他大爆自己有嫖妓，主持驚訝地問：「霑叔，您也嫖過妓？」黃霑先生理直氣壯地說：「有什麼問題嗎？男人嫖過妓很正常呀！不信你問你阿爺！」

我本來不是什麼有文化的人，粗野叛逆、不守規矩、討厭一本正經、討厭道貌岸然，猶如一個市井無賴。中國人說禮，講究禮儀文飾。我在儀式典禮場合，往往嘻嘻哈哈，毫不正經，引人側目、搖頭，在禮教標準，我就是不文，不為文飾。

很多時候一群大男人間的對話是很沒營養很無聊的，尤其幾杯酒下肚，更開始胡言亂語，不斷吹噓自己的性能力強。而所謂的強，體現在自己的性器有多大，所以男人閒暇無事，就會鬥大。

疫情嚴重，打預防針成了話題。身邊大多數人都打了針，就我沒打。於是引來很多猜測：例如表達政治立場、質疑效力及恐懼副作用、隱疾等，我都笑著向身邊的人解釋：我怕打針。